喻文州最近有一点困扰。
说来不好意思,他个人有些小小的洁癖,一到家里就尤为明显。退役以后各路人马常常来他家里做客,加之黄少天是个喜欢呼朋唤友的,每天恨不得整栋楼都嘀哩咣啷地震起来。
喻文州,真的,很在意洗手间的问题。
他想重新装修出一个洗手间给客人用。
但是这真的很不好跟黄少天开口。好好商量肯定商量得通,但黄少天一定要唠叨他事多,要唠叨他磨磨唧唧,要唠叨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还……
为了友谊,喻文州只好买了条丝质吊带裙。
黄少天刷完牙,火急火燎地把倚在床头看书的喻文州扑翻在床上。黏黏糊糊滚了两圈后,黄少天正准备伸出手关灯说晚安,突然从被子里摸出件丝质吊带睡衣来。
“我的天哪,”黄少天表情一滞,“你这什么爱好?”
喻文州好像有点难以开口。
“没关系我们尊重不同嘛,你穿吧穿吧我还挺想看的,”黄少天大手一挥大义凛然道:“放心,你穿这个我也会让你搞的。”
“你穿。”喻文州说。
“你做梦!”黄少天怒而拍床。
“我只是担心少天会着凉,”喻文州把小吊带抻开,在黄少天面前抖动着展示了一番,“你晚上经常踢被子啊,我也不能天天醒来给你盖。”
黄少天并不接受这个理由:“喻文州,咱家是穷到只有这个女款小吊带可以穿了吗?”
“穿别的衣服又怕少天会热,”喻文州继续不气馁地抖动着那件睡衣,“我找很久才找到这个码的,你穿吧,大晚上的我又不看……”
黄少天口不择言:“但是你会干啊!”
“什么?”喻文州危险地一歪头。
“当我没说谢谢谢谢!”黄少天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,“还是让我着凉吧谢谢您了!”
“那不行,”喻文州又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,“你肚子疼天天占着厕所不走。”
“反正要翻修了你再搞个厕所不就好了!”黄少天迅速蒙头。
计划通。